姐小路

【维勇】玄关

胡罗北:

*ooc日常小甜饼,一口吃掉


*勇利在圣彼得堡训练,与维克多同居设定


*同系列无关联前篇:衣帽间


*非酋今天终于抽到了小黑和小小黑,无比兴奋所以再来更一发


 


由于种种原因深受日本文化熏陶的维克多,回家的时候会站在玄关里大声喊一句:“我回来了!”房子里的某个地方大多数时候就会传来另一句:“欢迎回家!”像个傻子似的——无数次目睹这样一幕的尤里无数次地这样想。




除了训练和不得不出门的时候,勇利一般不轻易挪窝——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总喜欢待在家里,就像他们日本挺流行的那个词儿——什么来着?宅男?而维克多——受益于他那些金光闪闪的各种条件,常常被捉去接拍各种商业广告。




活像个明星,是不是?勇利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死死盯着电视里的那个人——每当他处于恼怒的边缘,就是这么一个手缠着手、腿搭着腿的姿势,就好像得尽力把自己绞起来,免得忽然控制不住情绪。




俄罗斯的国民英雄裸着上半身站在摄影棚里,牛仔裤没有系扣子,暧昧的位置暧昧地露出内裤暧昧的边缘。黑白特效突出了肌肉错落分布的光影——为了打光一定特意抹了润肤油,不然怎么会看起来这么诱人?噢——醒醒,现在这副身体可不是你一个人看得见的了。而镜头仿佛跟他对着干似的,缓慢地从上往下移动,展现每一寸完美的肌肤,最后切入一双眼睛的特写——那双优雅的、狡黠的、挑逗的眼睛,藏在眉骨的阴影下面,传递着引诱的信号。




嗬。真符合主题,是不是?行走的荷尔蒙?勇利已经能想象了,会有多少女孩子——也许还有男孩子——他们的目光会跟着那个镜头从上往下在这副身体上挪动。而破坏力形同一只核弹的镜头还在后面,享誉世界的影后懒洋洋地趴上他肩头,大红的厚嘴唇和指甲尖儿看起来该死地性感。




勇利冷静地关掉了电视。




这只是工作。他警告自己。维克多没得选择。他站起来给自己找了个苹果,一口咬下去,却狠狠咬到了舌尖。




见鬼的没得选择!当初干嘛就非得选这个代言!另外谁能行行好告诉他,为什么男士内衣广告里面会有一个女人?还是这么一个美得让人难以对她发脾气的女人!他们看起来真是——!




噢——他们看起来真是天生一对。




勇利轻柔而缓慢地呼了一口气,就像终于瘪下去的气球那样。




“我回来了!”玄关里传来这么一声。勇利没有答应,而是走向自己的房间。




维克多从玄关进屋,始终没有等到他习惯里的那声回应。没在家吗?可是门没有锁,鞋子还待在原处,早早准备好等他回家的热水还在桌上冒着气——维克多赶紧往楼上去,一面走一面往上张望。




房门是开着的,人还坐在地上,面前摊开一堆东西。“勇利?”维克多走过去跪坐下来,紧挨着他。一低头就看见满地都是——噢,维克多笑了出来——满地都是他的海报。关于勇利这个可爱的癖好,维克多往往采取放任的态度,尽管他并不是特别理解为什么既然都有真人了,勇利还是对那些很表面化的东西一往情深。




“哦,又在欣赏你的收藏了?宅男先生?”维克多调笑,“这儿有一个等身抱枕,质感上乘,堪比真人,你要试试看吗?”他斜躺下去,手肘搁在地上撑着脑袋,气定神闲地看着勇利。




勇利冷眼看过去,这个人像只慵懒的大猫一样斜躺在那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荷尔蒙——“你穿的什么内裤?”勇利平静地问。哇哦,像是在暗示什么。维克多一阵气血上涌,但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勇利又说了一句:“我还差一张你最新的内衣代言海报。”




维克多明白了——浑身的热量立刻冷却下来,脑子飞速地排列组合一切能哄住勇利的可能——然后他发现,没有。代言是经纪公司接的,但是没有他的同意显然也是白搭——不过他用良心发誓,他并没有预料到会有那么一位尊敬的女士突然出现在片场,也并没有想到他非得把上衣脱个精光。“这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男士内衣品牌,你的赞助商会满意的。”负责人这么跟他说。




哦——维克多看着又低下头、挂着冻住了的表情整理他那些珍藏的勇利——早知道会这样,比起勇利来说,去他的赞助商吧,传奇的尼基弗洛夫还会在意那些?(好吧也许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在意)维克多今天第无数次觉得这个代言是一次滑铁卢式的失策。




他乖乖坐起来,安分地陪着勇利一起沉默——他打定了主意让勇利感受到这份不同寻常的沉默,并憋着劲儿在沉默里传达他无言的愧疚感。




“你打算坐到什么时候?”勇利把所有的海报收拾好,轻轻在地上磕了磕,让它们整齐一点。维克多沉闷地皱着眉头,努力思考怎么接话——最终他还是选择继续保持沉默,以免把事情搞得更砸。




但是领带被狠狠一拉——简直是昨日重现,维克多被扯着领带揪到勇利面前——“你知道我吃醋了吧?”勇利瞪着他。哎——这个问题真是——维克多几乎要笑出来了,真是直接——他都有点儿害羞了,嘿嘿。可这个一激动就罔顾羞赧的直球还在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维克多强迫自己保持严肃,他掩饰性地咳了一声,把溢出嗓子眼儿的笑意盖过去。




“知道吧?”勇利穷追不舍地又凑近了一分,直直看着维克多——这倒让这个时时刻刻都游刃有余的男人有点无所适从了,即便他现在心底某个地方还踩着类似于弗拉门戈那样的欢快鼓点,但他仍然必须拿出一个坚定的沉痛态度来:“噢——知道,我——”“那往后就注意一点。”勇利强硬地打断了他。




这就完了?这就结束了?这就可以开始继续整理那些不知道意义何在的海报了?现在轮到维克多陷入了困惑和——也许一点点的不满——哎,不应该是扑到怀里来大开大合地哭着说“不是说好只注视着我一个人的吗?”这样的话比较合时宜吗?吃醋的话最好发泄一下给一个哄哄他好证明自己坚贞不渝的爱的机会,难道不是吗?




“勇利——”他靠过去,抱住勇利,试图猜出来这颗神奇的脑瓜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他根本不用猜,因为答案都写在勇利刚才刻意转过去的脸上了——哦,那表情真是——维克多的胸腔里边几乎化成了一滩水,他把那个执拗地僵着脖子的脑袋强行按到自己怀里。




“我还在生气呢。”坚持着僵硬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妥协以后,勇利在他怀里小声嘟囔。“我知道。”维克多的语气简直不能更温柔了,“对不起。”他确实怀着深深的歉意,因为恶果已经酿成了——那些可能会产生刺激性作用的广告可能已经出现在世界各地的商业广场和时尚杂志上面。而维克多对此几乎什么也不能做——他没法越过经纪公司和体育部门的安排,也没法做一个不守信诺的毁约者,皇帝有的时候也并不是万能的——他只能抱歉地吻一吻勇利的发顶。




勇利其实已经没怎么生气了。他当然理解——他一直都在尽力理解,只是很多时候理解是一回事,怎么做是另外一回事,对不对?所以他姑且原谅自己。更何况,维克多的爱,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不管是冰场上还是现在。




“我该怎么补偿你呢?”维克多轻轻揉着他后脑勺的头发。




勇利在他怀里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沉默了一阵,似乎是在考虑什么——最后他伸手回抱住维克多——这本来让维克多感到暖洋洋的,但是勇利的手开始在他背上安抚似地抚摸——这让他心里立刻警铃大作,因为勇利只有在预感到他会生气的时候才会这么做——勇利会提出什么让他生气的要求?不不,在这个节骨眼儿最生气的应该是勇利而不是——




可是勇利开口了:“我的确还差一张你最新的内衣代言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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